【周易90秒×2】史铁生为什么说“春天是卧病的季节”?他这样说对吗?
孙教授 陪你学《周易》第 653天
在《我与地坛》中,史铁生对四季给出了四个比喻,其中对春天的有个比喻是:“春天是卧病的季节,否则人们不易发觉春天的残忍与渴望。”那他为什么说“春天是卧病的季节”呢?春天本来不是阳光明媚、生机勃勃的季节吗?
史铁生肯定读过英国诗人T·S·艾略特的《荒原》,你看他在这里提到了“春天的残忍”,艾略特在《荒原》中不是就谈过“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”吗?但同时,他也提到了“春天的渴望”。那到底什么人既对春天感到渴望,同时又对春天感到残忍呢?
那当然是某些内心纠结,为人“拧巴“的人了!
古往今来,“春愁”都是诗人们的重要话题,而据统计,在一年四季当中,春天里自杀的人数的确是最高的。
后来也是于春天自杀的胡河清博士,曾对此现象有过一番“宏论”。他说:“这与苏醒时的脆弱意识有关。”“在春天,随着万物的复苏,人的思维也变得格外活跃,积蓄了一个冬天的能量此刻都已蠢蠢欲动,各种念头纷至沓来,而不冷不热的暧昧气候很适合这些念头的生长。在冬天,至少还有严寒需要对付,通常你只要缩紧脖子就可以了。而到了春天,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迷失……”
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还有春天所特有的东西——生机。“空气污染得那样厉害,你还是能嗅到窗外的勃勃生机,它几乎是无处不在,却惟独不是你的。它就像一面镜子,映照出你的衰老、没落、陈腐、百无一用。所有的植物都长势良好,而我却要凋萎了。”(转引自格非的小说《苏醒》,“胡河清“并非虚构人物,华东师大实有此人。)
由此看来,史铁生说“春天是卧病的季节“,还是有其依据的,更何况史铁生本人就是一个年轻时就下肢瘫痪的病人,那当他面对生机勃勃的春天的时候,他内心的纠结或许更加强烈,以至于短暂晕眩,也是很自然的。
好在,他还有个地坛,他还有个始终爱着自己的母亲,春天的勃勃生机并没有把他彻底搞晕,而是终于把他唤醒了过来。
我们知道,中国文化是以“天人合一“为根柢的,《周易》乾卦讲“元亨利贞”四德,后人又将此四德与“春、夏、秋、冬”勾连在了一起,那么春天作为“元德”,其实是代表着生长、发展、开始等等美好的事物的。
一个人,特别是一个中国人,到了春天,如果你相信“天人合一“,那就应该首先想起”元德“,首先想起“天人合德”,并自动以春天的勃勃生机为标准进行心理调试,千万不要“拧巴”下去,更不要去自杀啊!史铁生将春天比喻为“卧病的季节”,我们只当它是文学家的某种“春愁”,某种“矫情”好了,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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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福萬(字抱一):
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
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
中国实学研究会常务理事
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
《论语易解》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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